2007/04/30

Burzum and Varg Vikernes



BURZUM的音樂是我最喜歡的黑金屬音樂,原始、黑暗和強烈的情感。最先接觸黑金屬是從網上下載的MP3,在下載了數百首不同風格黑金屬樂隊的歌曲後, 真正將我打動的就是這支一個人的樂隊,BURZUM。每當我靜下來聆聽BURZUM那來自遙遠北方的聲音時,腦子裏就不由自主泛起奇異的想象,仿佛我就正 於黑夜中走在挪威的森林中,看那月光透過樹梢灑在我身上,一種來自黑暗和自然的強大力量將我緊緊包圍。尤其是聽那首15分鐘長的名曲Det Som En Gang Var,當嘈雜的吉他和鼓復歸平靜,Varg那乾澀的喉嚨喊出“Eh...”的一聲,每當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衝動,想要大叫大嚷發洩 一番,或者乾脆自殺了事。或許更多的人喜歡旋律派的黑金屬,而就我而言,能與之共鳴的正是這種最“純粹”的黑金屬。後來,我又找到了很多關於BURZUM 的資料以及出色的BURZUM(非常感謝這個網站),許多令人不寒而慄的事實一下子擺在了我的面前,讓我不由得對BURZUM有了更深的思考。

經過一些考慮後,我發現自己的觀點和BURZUM官方網站站長的觀點有某種相似之處,這裏的文章在相當程度上借鑑了他的文字,當然也有我自己的思考。這篇 文章側重一些思考性的東西,對具體的曆史事件介紹不夠詳細,大家可以參見Panzer Division網站上關於BURZUM的文章,以後我也會盡量補上這些具體事件(2000年4月)。

Varg Vikernes於1973年2月11日21:58分誕生在挪威冰雪覆寫的Bergen地區。有些人或許會告訴你這個時刻就是6月6日6點鐘,也有人會說 是8月8日8點種,總之有著盡可能多的巧合,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一天是Varg生命的開端,它伴隨著這個人的一生,將最終被載入史冊,成為神話,傳奇 和現代民間傳說的一部分。

關於Varg和他的BURZUM樂隊有著太多的事情可以講述,我在這裏只是簡單告訴你基本的“事實”,但是,這些戲劇化的故事並不能向你展示一幅具有 BURZUM真實意義的畫面。這是因為BURZUM的故事要以一種全面的眼光來審視,否則必將導致極大的誤解。來自各方面的傳言和逸事可以無窮無盡的講下 去,除非你聽完了所有的故事(或者乾脆一點也沒聽過),你才能夠正確理解這一切。就象Varg自己常說的那樣,fama crescit eundo,謠言猛似虎。

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BURZUM音樂的銳利程度早就越過了黑金屬前輩們界定的範圍。但是不管我們如何說道,在沒有聽到BURZUM的音樂前,誰也無法理 解這些。他的音樂本身就象他的故事一樣富有戲劇性,那種音樂所營造出來的氛圍也能讓我們從某種更接近本質的感受上去理解BURZUM,親耳聽到他的音樂, 比在這裏讀上幾千個字要管用的多。

Varg成長於他的出生地,挪威的Bergen(其間只有一年由於父親的生意需要在伊拉克度過),Varg用一種平淡的語氣這樣描述他的家鄉,“如果你喜 歡森林和荒野的話,你會喜歡Bergen的。我們那裏有很多松樹,野生動物,雪山和荒地。有些地方樹林是如此茂密,以至於你只能在其中爬行。有的地方最好 的行進方式——也許不是唯一的——就是沿著一條小溪,在卵石上跳著前行。

”這些場景為我們展示了一幅幾乎是夢幻中的畫面,就象古希臘和拉丁語詩集中描述的一種文學概念——黃金時代,也就是在人們大量住進城市而忘記了地球母親之 前,那種鄉野牧歌般的自然生活。這種田園詩般的景觀聽起來就象是不切實際的,但如果你去發現的話,就會認識到這的確是Bergen生活的一部分。當然事實 情況是,現在的社會中,很少有人會去發現,去尋找這樣的自然生活了。與其說是早期工業生產方式無情地扼殺了黃金時代的詩歌夢想,不如說是基督教帶給挪威的 禮物:他們的到來使多神教徒的挪威人被異化為遠離自然、崇拜上帝、俯首稱臣的基督教徒。如果看清楚這一點,我們就能夠理解為什麼這樣一幅平和的畫面會在 Varg的腦海中鑄造出那樣極端的思想。

很多年後,Varg在一個採訪中建議那些試圖理解他的人“在一個冬天的午夜獨自走在森林中,這樣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森林在說話。”

如果森林能夠象我們一樣說話,那麼這幅畫面也許就不會那麼平靜了,因為挪威的每一片森林都代表著自然的力量,它將大聲抗議自然母親的被掠奪——基督教在 1000年前可恥地搶走了它的人民。一直到今天,伴隨著黑金屬和異教旨的出現,才再次有人回到森林的懷抱,尋求自然的力量。

從一開始Varg的思想就與他身邊的自然環境有著這種莊嚴的聯系,這並不僅限於形而上的說法,而是在實際行動中能夠體現出來的:Varg有著非凡的想象力,在別人眼裏僅僅是“樹林”的地方,他卻看到了浸滿了傳奇的景觀,魔怪和精靈在陰影中舞蹈。

Varg之前最後一個看到這一切的挪威人是畫家Theodor Kittelsen,透過自己的眼中的挪威,他創作了很多非常玄奇的作品。在 Kittelsen之後,人們完全屈從於基督教的統治,成為奴隸和實利主義者,他們不再用心去觀察,所以跳舞的精靈也就消失了。Varg大量選用了 Kittelsen的畫來作BURZUM專輯的封面,這絕非巧合。(下面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專輯封面)



80年代後期的,少年時代的Varg開始喜歡金屬樂,14歲起,他開始練習吉他。無疑,金屬樂中最吸引他的那部分元素是和“金屬”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的反 叛精神。對現狀的反叛迄今仍然是BURZUM,黑金屬和多神信仰的一個很重要的成分,因為基督教就是現在的統治者,所以落在我們身上的重任就是要以某種革 命的方式去推翻這個現實。當然,有很多樂隊(在某種程度上)表達了“反叛”,但是如果不能提出新的主張,只是簡單地去非難現實社會,“操翻一切”,是沒有 任何用處的。

金屬音樂是一種富有創造性的能量,但如果缺少真正理解它的人,這種音樂很容易被社會泛泛地動作。令BURZUM特殊——以及超出純粹的“反叛”狀態——的 是,Varg對於新的社會體制有著明確的觀念,而且在實際目標的指引下做出了實際的行動。如果你穿著一件ANAL CUNT的T-卹衫走在大街上,你或許 在向人們表示你恨他們,恨這個社會,恨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如果你穿著一件BURZUM的T-卹衫,你傳達出來的意思是你恨社會,恨這個社會的價值觀,而且 你還在努力去創造新的社會和它的價值觀。

這正是那些人最害怕BURZUM的地方。僅僅對社會表示憤怒起不到什麼作用,那無非是扮演了社會學意義上的一個重要角色,即持異議者,事實上起到的作用正 是加強了現行社會的整體性。要想改變社會結構,你必須要有觀點,一套人們能接受的全新的信念。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觀點和信仰,才使得BURZUM成為一場運 動的領導。

還是回到80年代後期,Varg還處於他的政治和音樂觀念的形成階段。他零星地加入了一些樂隊,如SANTANEL和OLD FUNERAL,但這些樂隊都不能滿足他的想象力——實際上這些樂隊所表現出的“典型死亡金屬”的那種單一性正是他努力避免的。

于是他開始專注於做自己的音樂,讓自己對挪威這片土地的豐富想象融入到音樂中去。20世紀最後一個10年開始之時,Varg自己一個人的樂隊BURZUM 終於成型了。盡管曾經有過一個音樂家臨時為他錄制過貝司部分,BURZUM始終是Varg Vikernes一個人的職責,而BURZUM的音樂是如此仰 仗於那打上Varg烙印的天才想象力,以至於根本不能容忍別人加入進來,因為沒有人能夠保持和他同樣的創造性和想象力。這一點很關鍵,Varg個人的觀念 塑造了他的音樂,就象他的音樂觀念塑造了他自己一樣,這種特殊平衡關系的產物就是BURZUM,任何人的介入都會打破這種平衡。

第一張專輯,也就是同名的Burzum專輯發行於1992年,出版公司是Deathlike Silence Production,唱片公司的創始人和老板是Oystein Aarseth,也就是MAYHEM樂隊的主音吉他Euronymous。和 BURZUM一樣,MAYHEM是最早的現代黑金屬樂隊之一(拋開VENOM這樣的老式黑金屬),正是他們創造了黑金屬這種融合了死亡金屬的旋律、反復縈 繞的背景氣氛和異教旨歌詞的嶄新音樂形式。這張專輯發行之後緊跟而來的就是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件:許多挪威著名教堂被焚毀,Euronymous(以 及其他一些人)被殺,Varg入獄。

你可以在網上找到關於這些事件的文章和細節(如果你的英語足夠好的話),我不想再費更多的時間來重復描述一遍,我將用少數的典型事件來進行更深一步的探索。

Fantoft Kirke是離Bergen五裏之外的一座木制教堂,自12世紀起就一直立在那裏,它是挪威最負盛名的教堂之一。1992年6月6日的清早,這座基督教堂 被一群來自挪威黑金屬界的新異教徒完全焚毀。正是Varg領導了這次縱火運動(盡管挪威警方在後來的審判中找不到確實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到這 時,Varg早已確認基督教就是摧毀了挪威多神教根源的“精神瘟疫”,他決心要對此做點什麼了。

為了理解這些教堂縱火案背後的象征意義,我們需要停下來思考一下。很顯然,這是通過焚燒基督的廟宇向基督教宣戰,復仇的主題曲就此展開。1000年前,基 督教褻瀆了挪威的多神教廟宇,在木樁上焚燒了異教徒。Varg一向聲名自己是奧丁的戰士,為了捍衛自己的信仰而向基督教復仇。

一個象Fantoft Kirke這樣的教堂是被自然包圍著的,但正如Varg所指出的那樣,這並不意味著它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實際上,一個立在自然中的基督教堂對於自然教派來 說比一個隱藏在城市中的教堂更為可惡。前面已經說過了,基督教是如何將人們拉出自然母親的懷抱,誘使他們進入城市。一個佇立在挪威森林中的教堂不僅是對自 然力量的廢棄,更是一種侵犯。所以對於Varg這樣的人來說,焚燒教堂就是去除這些培根風景中的汙點,將自然從基督教的貞操帶中解放出來。

Varg(在黑金屬運動中,他以Count Grishnackh做藝名)和Euronymous是黑金屬運動中最前衛的兩個人,盡管他們二人曾經有過相當密切的合作(Varg曾在MAYHEM樂隊 中擔任貝司手),但很快就開始疏遠。Euronymous在音樂上和意識形態上追隨一種更為“撒旦”化的象征,而Varg卻認為“撒旦”這個東西不過是基 督教神話中的一個組成部分,這種基督教的思維方式應該徹底被拋棄。他的觀點是讓北歐的諸神重新成為人們的信仰,回復真正的挪威種族和文化。在其他的一些問 題上他們也各持看法,不久以後他們的爭執公開化了。

1993年8月10日,Varg開車來到Euronymous在奧斯陸的公寓。一場爭論開始了,既而發展成撕打,最後以Euronymous的被刺殺而告 終。Euronymous被連刺19刀,這位黑金屬界的元老就這樣被Varg殺死了。我在這裏不想過多的描述案件的細節,只能告訴你,Varg堅信 Euronymous曾經企圖殺害他(Euronymous死後的一張致敬專輯中驗證了這一點)。

MAYHEM最近透露說Euronymous在死前幾個星期曾拜訪過一位佔卜師,他被告之Varg將很快因謀殺罪被捕入獄。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位被害者,Euronymous制定了防止事件發生和預先殺死Varg的排程,這更促進了他自己的被殺,預言實作品了。

這種宿命主義(實際是加快自我毀滅)的傳奇更多的發生在古希臘神話人物,而不是音樂家的身上。也許連Varg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以某種方式燃亮了人們的想象力——他簡直就是在上演一場20世紀末真實的北歐傳奇。

即使人們已經忘記了奧丁、博得和索爾(即北歐最高的神,他的兒子和雷神)的故事,那些出現在挪威各大報刊頭條新聞的關於Count Grishnackh(Varg)和Euronymous的現代神話還是能夠讓他們的想象力激發出火花來。

在很大的程度上,這種“傳奇”的意念解釋了這樣一個事實,即為什麼相當數量的BURZUM歌迷實際上並不同意Varg的很多想法。當我們閱讀莎士比亞的 “麥克白斯”的時候,我們會對主人公著迷,著迷於他的行動,他的話語,但我們並不想生活在他的統治之下。同樣,很多人著迷於Varg的行動,他的故事,他 的音樂,但並不一定贊成他說的每一句話。

對於他們來說,BURZUM的專輯表達了一種超越平庸日常生活的理念,一小篇真實的傳奇,而這些一般來說只有在電影和小說中才能看到。在很多人看 來,Varg Vikernes的生活與他們自己的是如此不同,就好象給自己打開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視窗。在這個意義上,Varg在那另一個世界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 角色已經無關緊要——Varg的藝名Grishnackh取自於北歐神話故事中一個“邪惡”的食人魔,但這個食人魔對於神話故事的讀者來說和那些“善良” 一方的人物同等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些人眼裏,BURZUM就象是一個聯系著另一個世界的活生生的紐帶,沒有了這條紐帶,那個世界就只能存在於純粹的想象 之中了。所以不少人認為Varg的行為沒有必要深究,它們只是故事的一部分,神話的情節而已。

黑金屬作為這一系列事件的配樂使這些獨特的現實變得更加具有魔力。當更多的“搖滾”音樂家用一種虛假的表象來欺名盜世的時候,Varg就象他的音樂所表達 的那樣過著自己的生活,在其中孕育著他非凡的才能。我們甚至可以這麼說,他的音樂是如此強大以至於反過來影響了他的生活,就象弗蘭肯斯坦那樣脫出了創造者 的控制。

基督教支配著你,BURZUM這樣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並不認為Varg希望,或者需要所有的人都同意他的觀點,因為BURZUM超越了簡單的音樂和 政治,這是一片“讓凡人懷有夢想”的領域。為了喚醒人們蟄伏多時的想象力,Varg盡其可能地去煽動一場異教徒革命以瓦解那種支配現代社會的奴役制度。

在殺死Euronymous之後,20世紀迎來了或許是最後一次的“公開審判”,一種斯大林曾經引以為傲的方式。為了確保這次的起訴能夠帶來最為嚴厲的宣 判,公平審判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證據不確鑿,陪審團沒有公開判決,甚至那些證人事後都承認自己做了偽證。不過在這個時候,Varg是全挪威最有名的 人,在挪威的各種媒體中都引起了瘋狂的關注和報導。Varg巧妙的利用了這一點,盡管在法庭上他被禁止為自己作證,但是每天的報紙都會以各種方式報道他的 觀點,法庭本身成了Varg向挪威每個角落傳播自己理念的平台。

在審判的程序中,BURZUM開始為全世界所知,英國的Misanthropy唱片公司就是專門為了在挪威之外發行BURZUM專輯而成立的。

幾乎是同時,美國NIRVANA樂隊的Kurt Cobain自殺了,這個消息在全世界引起的震動遠遠超過了BURZUM事件,于是,Varg本應讓全世界都為之驚嘆的行為和思想就這樣被一種沒有信仰和 缺乏勇氣的自殺行為所淹沒了。我個人認為這無疑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在時隔多年的今天,中國居然還有人津津樂道於Kurt Cobain自殺的意義,而我覺得對比起BURZUM來,這幾乎是毫無意義可言。我並不是就此看低Kurt,通過他自殺這件事可以看到他所代表的正是那種 覺醒中而又無力反抗的凡人,而BURZUM所代表的確是真正有勇氣去反抗去鬥爭去創造新世界的精神。

審判結果,Varg被判20年監禁(挪威沒有死刑,這就是最嚴厲的刑罰了)。在監獄中,Varg更加深入的學習了斯堪的那維亞曆史和德國曆史,他更加深入 的發展了自己復興培根精神的理念,而且參與創建了Norsk Hedensk前線(NHF)以拯救基督教掌握中的德國人民,同時他還加深了對文化和種族的關注程度。Varg入獄後,BURZUM的音樂也隨著他思想的 變化而發展,Varg把自己從“金屬”音樂中脫離出來,完全用鍵盤去演奏整首歌曲(這些歌仍帶有很強烈的BURZUM風格)。

我們已經說過那些著迷於BURZUM傳奇的歌迷,對這些人來說,BURZUM的演變是一件容易把握的事情,因為這只不過象是故事的下一章。而對於那些能夠 精確分辨Varg的每一個信仰的歌迷來說,這種演變是很難去理解的。在描寫Varg的一本書Lords of Chaos中這樣提示道,“作為一個現代異教徒的角色”,Varg始終“走在最前線的地方,他把後面的人拉得這麼遠,以至於沒有人能夠趕得上他”。當然事 實並不支持這樣的觀點。BURZUM是第一個在音樂中採用合成器和慢節奏的黑金屬樂隊,而在今天不這樣做的黑金屬樂隊已經很難找到了。Varg1994年 在獄中錄制了第一張ambient專輯,1997年這張專輯發表的時候,Pagan-ambient的音樂風格已經在外面的世界成型了。BURZUM始終 保持著領先一步的進度,不停的進化著,但從來沒有失去那種最為基本的多神與自然信仰。

的確,當他的觀點不斷發展的時候,他也被視為越來越極端,人們發現要想跟上他的想法是越來越難了。Varg不會為此而感到抱歉,他不會,也不能折衷他的觀點,正是這種觀點把他帶到了最靠前的位置。他的傳奇將繼續下去,將會有更多的章節等著我們去閱讀。

人們在試圖評價BURZUM的時候總是有意或無意地將他的音樂和他的人脫離開來,有時候這樣做管用,但或許這兩者是密不可分的——Varg Vikernes仍然是眾多音樂家中唯一能夠自由穿越現實和夢幻,而且能夠把自己的信仰付諸實施以鑄造自己命運的人。他是否成功了還有待爭論,但至少在某 一段時間裏,他成功地領導了一場空前的音樂運動。

無它,惟有那北方天空的烈燄。



原文為:偏執狂金屬所有。




Varg Vikernes



Varg Vikernes...1973年2月11日21點58分生於挪威的Bergen。
但一些人認為這一刻即是第六個月的第六天六點鐘(代表惡魔的666),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傳奇故事的開始...

黑暗和藝術的氣息始終伴隨著Scandinavian Black Metal樂團~Burzum,但人們真正感興趣的卻是樂團的中心成員Varg本人,因此甚至忽略了Burzum本身音樂的價值。

Burzum的音樂是他們對人們痛苦的描述,樂團在黑暗中的思考,以至於在眾多的Black Metal樂團中,Burzum是在思想深度上和音樂的概念上走的最遠的樂團,樂團在哲學上的理論和在歷史問題上的觀點吸引了大批的追隨者,然而,他們亦 在古典音樂和黑金屬的融合上創造了新的概念。

於是,他們一次次創造出了充滿黑暗思想的音樂旋律,而你必須從他們大角度才能理解這些黑暗音樂中的感情之所在。

當Grishnack(Varg)將他的思想以及殘酷的行為暴露在大眾面前時,無疑變成為了公眾討論的焦點,而人們在接觸到他的藝術時卻不得不感嘆於 Varg的音樂才能。

我們關於varg的故事開始於Christian Vikernes決定放火焚燒一座教堂,是因為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而最終以殺戮作為故事的結尾。

清澈的河水穿過一片碧綠的草地,而天空一片湛藍仿佛這片大地上什麼都不存在,之所以還有這樣一塊美麗的土地也許是因為人類還沒有完全的控制它??

這片天國似的土地位於挪威的西部,挪威人稱這片靠近Bergen的地方為“The gate to the fjords”,它距離North cape只有幾公里的路程,而如果你越向北走,你便離人類的文明越遠,當你穿過一座山的時候,你就會看到從人類文明到天堂的最後一個出口,那裡有一座房 子,他看起來好像一座幼兒園,白色的房子紅色的屋頂,房子建的很矮,所以它不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一個年輕人穿過柵欄走了過來,看起來非常平靜,他非常友好的與我握手..
Christian Vikernes,21歲,挪威的搖滾樂手及詩人,他的頭髮剪的很短,身穿一件長袖T-shirt,下身穿了一條軍褲和軍靴。

Vikernes透過窗戶向外眺望,穿過外面的樹他可以看到高高的圍牆和瞭望塔上的探照燈。
在這所監獄中,Vikernes從來沒有暴力的舉動和違反監獄條例的行為,但他卻不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謀殺!我所殺的人是我的敵人..”vikernes說道。“對待他我又能怎麼辦呢?”“敵人就是應該互相戰鬥”..

他非常理智的坐在椅子上,他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冷,沒有一絲感情色彩,就好像在放一盤錄音帶一樣。

“大多數人都是愚蠢的,他們沒有發言的權利”他說道。“應該讓我成為Scandinavia的指路人。”現在他的臉色很柔和,對於他來說,下一個20年將在監獄中度過。

Vikernes被大多數挪威人視為惡魔,那麼他又是一個如何的人呢?事情應該從73年的春天開始,那時他生在挪威的Bergen,他的母親Lene從事 秘書,爸爸Lars是一位電子工程師,一個如同一般家庭一樣普通的家庭,但在他童年時爸爸經常毆打他的媽媽和他,所以他不得不時常躲避他的爸爸,在學校他 很孤獨,在家時也只有在他自己的屋子裡擺弄他的玩具士兵讓他們互相打仗。

後來他開始沉迷於電子遊戲,當後來他對此感到厭倦時,他便開始閱讀Lord of rings這本書,所有的生物都出現在Tolkien的這本書中,而他最喜歡的就是Orcs,因為他的最邪惡的一個。

當Vikernes十四歲的時候,他媽媽終於不堪忍受和他爸爸離了婚,從那時起,她便把愛全部給了他的兒子,她為他買了一把吉他作為禮物, Vikernes開始練琴,有時一天幾個小時,有時是練一整天,而越練越著迷。

之後他組織了他第一支樂團Uruk-Hai,他以Lord of rings中的惡魔大名命名這支樂隊,不久他離開學校因為這樣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音樂中,而Uruk-Hai也始終是他一個人的樂隊,因為在 Bergen這樣的一個小城市中很難再找到一個人像他一樣喜歡搖滾樂的人,至少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他創作的音樂。

不久,他的媽媽又再一次結婚,他的繼父希望他能放棄音樂去找一份工作,但這對Vikenes來說簡直是惡夢,那時音樂已經成為Vikernes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

89年,vikernes遇到了一位來自奧斯路的年輕人Oystein Aarseth,但Oystein Aarseth不想大家叫他的本名,所以大家都叫他Euronymous,Vikernes發現Euronymous是取自希臘神話中Prince of death的名字。

Aarseth比Vikernes大四歲,在奧斯路開了一家唱片商店Helvete(Hell)和一個小型的唱片公司Deathlike Silence。

Aarseth說他只出版那些純粹是邪惡樂團的唱片,他也擁有自己的樂團Mayhem,他們想讓樂團像他們的偶像Venom一樣邪惡,從Aarseth那 裡,Vikernes被灌輸了大量的邪惡的思想和納粹主義思想,這時,Vikernes意識到自己的名字應該改一改了,於是他改名為 Varg(Wolf),他一次又一次的跑到奧斯路去到Aarseth的唱片店找他,出入唱片店的人很少,但經常有一些挪威Black Metal樂團的樂手出入唱片店,他們長時間的聊天,喝啤酒。

晚上,他們經常到挪威唯一的一家Black Metal酒吧Lusa Lotte Pub中聚會,而每當大家為某個問題開始爭論的時候,最後站出來說話的總是Aaseth本人,因為他是領導人。

Aarseth認為Vikernes是一個很不錯的追隨者,也許是太年輕了,但Aarseth很高興Vikernes完全被他所控制,Vikernes他 非常欣賞Aarseth,他願意和他一起幹任何事,不久,Vikernes在Bergen找到了兩個不錯的Black Metal樂手並組織了Old Funeral樂團,他們不斷的排練,當他們認為有一定進展的時候就會進行一次的演出,但Vikernes並不喜歡這些演出,因為他看到那些喝醉的人在台 前愚蠢的晃著腦袋的時候就感到噁心。

一段時間後,Vikernes離開了Old Funeral,他想創作出自己的音樂。

18歲時,他一個人搬進了一所由他媽媽付房租的屋子裡,於是他開始一邊練吉他一邊閱讀挪威歷史,並為他新的個人樂團取名為Burzum,自己則改名為Count Grishnakh..

Vikernes對自己祖先的維京歷史非常感興趣,他崇拜戰神奧丁,在基督統治Scandinavia之前的主宰。

他開始收集古老的武器並用他們裝飾自己的住宅。戰爭對於Vikernes來說很重要,因為只有戰爭才能使挪威人擺脫基督教的統治。

1991年,Aaseth開始考慮採取一些行動,它成立的組織Satanic Circle並已經準備作戰,他將組織成員分為Inner Circle和Outer Circle。

Inner Circle由十二個人組成,其中包括Vikernes,他們負責為其他人制定計劃。

第一宗挪威Black Metal音樂圈中的死亡事件發生在當年的春天,Mayhem樂團的第二任主唱Dead用槍將自己的腦袋轟掉了一半,樂團的其他成員在Dead的床上發現 了他的屍體,Aarseth這時決定為屍體拍照,照片沖洗出來後很快的在Satanic Circle中發表。

“我們並不畏懼死亡,哪怕它就在我們身邊發生。”Aarseth說到。“Dead是一為很出色的主唱,他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

幾星期後,Satanic Circle掀起了一場小規模的戰爭來反對英國雜誌和英國樂手,英國人經常取笑挪威人因為他們試圖追求邪惡並認為Venom是一支非常出色的樂隊。

英國人認為挪威樂團寧可在錄音室裡錄製專輯但卻很少演出一場真正的搖滾現場。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的愚蠢的..

這時Aarseth被擊怒了並給予了英國在挪威演出的樂團以死亡的威脅,當英國的Paradise Lost樂團在挪威進行巡迴演出時,樂團乘坐的車輛遇到了一群Black Metal樂迷的襲擊。

Paradise Lost樂團主唱Nick Holmes回憶到:“突然一群十至十二歲的年輕人就像瘋了一樣的向我們乘坐的車投擲石塊。
”Satanic Circle不僅反對英國樂隊,對那些不夠邪惡的瑞典樂隊和芬蘭樂隊也採取了行動。

瑞典樂團Therion的主唱Christopher Johanssen一早就被一聲巨響驚醒,並發現大門起火,一張Burzum的專輯照貼畫被一支匕首釘在門上,上面寫到:“Count grishnachk was here and will return”。

四天后的Johanssen收到一封信,信上寫到:“Hello victim,i just came back from sweden,I think i lost an ablum sleeve and a match here。I shall return。”

警察逮捕了一名十八歲的女孩Suvi Prurunen,她涉嫌縱火,當警察搜查她的住所時發現了她的日記,日記中提到她本人是Satanic Circle的成員並受命與Vikernes,但Vikernes被調查是否認識Prurunen,因此他被釋放,Prurunen在精神病醫院接受了一 年的治療。

Vikernes當時已經成為Satanic Circle的第二領導人,除了Aarseth以外,所有人都要聽他指揮,人們被他所說的奧丁傳奇故事所吸引,但當他不斷的詛咒外國人和鼓吹希特勒和斯大林時卻感到不安,但他給人印象最深的是他將他的思想付諸於行動上。

92年六月六日的晚上,一座離Bergen附近不遠處的Fantoft教堂被燒燬,這是第一座被燒燬的教堂,次日黎明,教堂只剩下一堆廢墟。

不久以後Burzum發表了一張小專輯《Aske》,專輯的封面就是那座正在燃燒的教堂。

在此之後,一座又一座的教堂接連的被燒燬,在Holmenkollen,Bergen都有類似事件發生。但Vikernes卻為他所做的一切感到驕傲。

他對一些好友詳細的敘述他的所做所為,但此時警察也開始注意到他了,他被警察局傳訓,但由於證據不足終將其釋放。
此時Aarseth則當眾讚揚了Burzum的專輯,但他的朋友都知道Aarseth說的都不是真心話。

Aarseth認為Vikernes已經變成了一個難以控制的瘋子了。
此時的Vikernes正在準備為權利而戰鬥,他覺得Aarseth只不過是一個只會說大話的人,他認為Aarseth並沒有將他說的話付諸行動。

他的時代過去了。Vikernes將取代他的位置來領導挪威的Black Metal。

除此之外,還有兩件事令他對Aarseth不滿..
Aarseth從Vikernes身邊搶走了一個十六歲的女孩Ilsa,而且Aarseth也還沒有出版發行Burzum的專輯。

雖然Vikernes已經給了Aarseth他4000元。那是他從他媽媽那裡借來的。

93年八月九日晚,Vikernes帶了Volkswagen高爾夫球竿和他的兩個好朋友Andreas Nagelsett及Snor一起離開家。

他讓Nagelsett去他的住所並整晚開著錄放音機。給他的鄰居製造噪音聽。他本人則和Snor開著借來的車前往奧斯路。

午夜時,他們到達了一個名叫Tuen的小鎮,Aarseth幾個月前剛剛搬到了那裡。
他收到了許多來自瑞典樂團和芬蘭樂團的恐嚇信。
這時他有著一個秘密的電話號碼,因為他不想被別人打擾。
只有幾個信任的朋友才知道著一切。

Vikernes知道Aarseth不會為他開門,所以他讓Snor留在前門一直按門鈴,而他自己則爬上了四樓。

當時Aarseth正穿著睡衣,他非常吃驚的看到從天而降的Vikernes,Vikernes正衝動的揮著一張出版唱片的合約。

他們開始為出唱片的事和Ilsa以及Satanic Circle等事爭吵了起來,這時Aarseth走進了廚房,Vikernes則跟了進去,此時他抓起一把刀向Aarseth的後背猛刺,Aarseth 摔倒在廚房的門框上,並試圖與Vikernes說話,但Vikernes這時已無法停止了,他又刺了Aarseth一刀,Aarseth推開了他衝向大 門,最終倒在台階上,Vikernes則繼續的跟上來對Aarseth猛刺著。

第二天早上,鄰居們發現Aarseth死在自家大門前的台階上,驗屍官報告上證明Aarseth身中了23刀,有16刀刺在後背上,其餘的分別於頭部和頸部上。

Vikernes和Snor則早已離去,途中他們拋掉了匕首,回到了Vikernes的公寓中。

這時的Vikernes得意非凡的打電話給英國唱片公司Candlelight,當時這家公司代理著Aarseth在英國的業務。

公司主管Lee Barrett接起了電話..“是我!”Vikernes說道..“Euronymous已經死了!”

在警方調查案件的過程中,找到了Aarseth的女友Ilsa,並說到..“我知道是誰殺了Aarseth,但我不能告訴你們,因為那樣我會送命的。”

警方又調查到了Snor,他對Vikernes非常懼怕,但他交代了九日晚與Vikernes一起架車前往奧斯路。

20日,警方逮捕了Vikernes,並從住家中搜出了150公斤的炸藥,這是Vikernes準備用來炸燬Nidarodomen一座十一世紀的古老大教堂的炸藥。

警方還在幾星期內逮捕了十二名14歲到22歲的少年。
他們均涉嫌盜墓、綁架、強姦和非法集會。

一直到94年間的夏天就有13座教堂被燒燬。
警方還發現了在Satanic Circle中隱藏的犯罪集團。

Vikernes在奧斯路被關了九個月,在獄中他依然嚮往著中世紀。

當一名醫生準備抽取他的血樣時被他拒絕了,Vikernes說道,他作為一個海盜應該用匕首劃破自己。兩個精神病專家都認為他患有精神病。

一年多的時間裡Vikernes並沒有對他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雖然他感到很失落但他依然保持著沉默。

但當他得知自己將被禁止閱讀一切書籍時他才開始發狂憤怒。
當他被從奧斯路轉移到Bergen時,他終於失去了自信。
但這並沒有影響他,事實上,什麼事情都無法影響到他。

他不得不在監獄中度過21年,在挪威,這是殺人罪被判的最大徒刑。
當他透過監獄的欄杆向外望時,一個女孩手中揮舞著印有他的照片的海報,而在那個晚上又有兩座教堂被燒了,五個星期後,另一座也開始燃燒了。

看來戰神奧丁是永遠不會屈服於基督的...



原文為:天空 Sator 所有。




2007/04/28

Retribution - Storm Of The Lights


Dissection 經典的一首

與其他死亡金屬不同的是,主唱的詮釋並非乾扁的怒吼

加上雙踏與吉他,在音牆下依然有絕美的旋律

果然旋律死金還是要充滿陰鬱,共鳴才會強烈。




All That Remains



新浪潮(新激流)樂團之一,2002年才出第一張專輯

這新團果然不弱,沒想到第一個接觸的新浪潮樂團,就是這種屌團

2002~2006的專輯中,都有很多值得去聽的歌

這團的風格就是之前一直在找的

加入了 Hardcore、Death,在某些曲子裡,不管是Solo或是唱腔都很值得留意。

推薦曲:This Calling、We Stand、S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