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30

Burzum and Varg Vikernes



BURZUM的音樂是我最喜歡的黑金屬音樂,原始、黑暗和強烈的情感。最先接觸黑金屬是從網上下載的MP3,在下載了數百首不同風格黑金屬樂隊的歌曲後, 真正將我打動的就是這支一個人的樂隊,BURZUM。每當我靜下來聆聽BURZUM那來自遙遠北方的聲音時,腦子裏就不由自主泛起奇異的想象,仿佛我就正 於黑夜中走在挪威的森林中,看那月光透過樹梢灑在我身上,一種來自黑暗和自然的強大力量將我緊緊包圍。尤其是聽那首15分鐘長的名曲Det Som En Gang Var,當嘈雜的吉他和鼓復歸平靜,Varg那乾澀的喉嚨喊出“Eh...”的一聲,每當我聽到這裏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衝動,想要大叫大嚷發洩 一番,或者乾脆自殺了事。或許更多的人喜歡旋律派的黑金屬,而就我而言,能與之共鳴的正是這種最“純粹”的黑金屬。後來,我又找到了很多關於BURZUM 的資料以及出色的BURZUM(非常感謝這個網站),許多令人不寒而慄的事實一下子擺在了我的面前,讓我不由得對BURZUM有了更深的思考。

經過一些考慮後,我發現自己的觀點和BURZUM官方網站站長的觀點有某種相似之處,這裏的文章在相當程度上借鑑了他的文字,當然也有我自己的思考。這篇 文章側重一些思考性的東西,對具體的曆史事件介紹不夠詳細,大家可以參見Panzer Division網站上關於BURZUM的文章,以後我也會盡量補上這些具體事件(2000年4月)。

Varg Vikernes於1973年2月11日21:58分誕生在挪威冰雪覆寫的Bergen地區。有些人或許會告訴你這個時刻就是6月6日6點鐘,也有人會說 是8月8日8點種,總之有著盡可能多的巧合,這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這一天是Varg生命的開端,它伴隨著這個人的一生,將最終被載入史冊,成為神話,傳奇 和現代民間傳說的一部分。

關於Varg和他的BURZUM樂隊有著太多的事情可以講述,我在這裏只是簡單告訴你基本的“事實”,但是,這些戲劇化的故事並不能向你展示一幅具有 BURZUM真實意義的畫面。這是因為BURZUM的故事要以一種全面的眼光來審視,否則必將導致極大的誤解。來自各方面的傳言和逸事可以無窮無盡的講下 去,除非你聽完了所有的故事(或者乾脆一點也沒聽過),你才能夠正確理解這一切。就象Varg自己常說的那樣,fama crescit eundo,謠言猛似虎。

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BURZUM音樂的銳利程度早就越過了黑金屬前輩們界定的範圍。但是不管我們如何說道,在沒有聽到BURZUM的音樂前,誰也無法理 解這些。他的音樂本身就象他的故事一樣富有戲劇性,那種音樂所營造出來的氛圍也能讓我們從某種更接近本質的感受上去理解BURZUM,親耳聽到他的音樂, 比在這裏讀上幾千個字要管用的多。

Varg成長於他的出生地,挪威的Bergen(其間只有一年由於父親的生意需要在伊拉克度過),Varg用一種平淡的語氣這樣描述他的家鄉,“如果你喜 歡森林和荒野的話,你會喜歡Bergen的。我們那裏有很多松樹,野生動物,雪山和荒地。有些地方樹林是如此茂密,以至於你只能在其中爬行。有的地方最好 的行進方式——也許不是唯一的——就是沿著一條小溪,在卵石上跳著前行。

”這些場景為我們展示了一幅幾乎是夢幻中的畫面,就象古希臘和拉丁語詩集中描述的一種文學概念——黃金時代,也就是在人們大量住進城市而忘記了地球母親之 前,那種鄉野牧歌般的自然生活。這種田園詩般的景觀聽起來就象是不切實際的,但如果你去發現的話,就會認識到這的確是Bergen生活的一部分。當然事實 情況是,現在的社會中,很少有人會去發現,去尋找這樣的自然生活了。與其說是早期工業生產方式無情地扼殺了黃金時代的詩歌夢想,不如說是基督教帶給挪威的 禮物:他們的到來使多神教徒的挪威人被異化為遠離自然、崇拜上帝、俯首稱臣的基督教徒。如果看清楚這一點,我們就能夠理解為什麼這樣一幅平和的畫面會在 Varg的腦海中鑄造出那樣極端的思想。

很多年後,Varg在一個採訪中建議那些試圖理解他的人“在一個冬天的午夜獨自走在森林中,這樣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森林在說話。”

如果森林能夠象我們一樣說話,那麼這幅畫面也許就不會那麼平靜了,因為挪威的每一片森林都代表著自然的力量,它將大聲抗議自然母親的被掠奪——基督教在 1000年前可恥地搶走了它的人民。一直到今天,伴隨著黑金屬和異教旨的出現,才再次有人回到森林的懷抱,尋求自然的力量。

從一開始Varg的思想就與他身邊的自然環境有著這種莊嚴的聯系,這並不僅限於形而上的說法,而是在實際行動中能夠體現出來的:Varg有著非凡的想象力,在別人眼裏僅僅是“樹林”的地方,他卻看到了浸滿了傳奇的景觀,魔怪和精靈在陰影中舞蹈。

Varg之前最後一個看到這一切的挪威人是畫家Theodor Kittelsen,透過自己的眼中的挪威,他創作了很多非常玄奇的作品。在 Kittelsen之後,人們完全屈從於基督教的統治,成為奴隸和實利主義者,他們不再用心去觀察,所以跳舞的精靈也就消失了。Varg大量選用了 Kittelsen的畫來作BURZUM專輯的封面,這絕非巧合。(下面是我最喜歡的一張專輯封面)



80年代後期的,少年時代的Varg開始喜歡金屬樂,14歲起,他開始練習吉他。無疑,金屬樂中最吸引他的那部分元素是和“金屬”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的反 叛精神。對現狀的反叛迄今仍然是BURZUM,黑金屬和多神信仰的一個很重要的成分,因為基督教就是現在的統治者,所以落在我們身上的重任就是要以某種革 命的方式去推翻這個現實。當然,有很多樂隊(在某種程度上)表達了“反叛”,但是如果不能提出新的主張,只是簡單地去非難現實社會,“操翻一切”,是沒有 任何用處的。

金屬音樂是一種富有創造性的能量,但如果缺少真正理解它的人,這種音樂很容易被社會泛泛地動作。令BURZUM特殊——以及超出純粹的“反叛”狀態——的 是,Varg對於新的社會體制有著明確的觀念,而且在實際目標的指引下做出了實際的行動。如果你穿著一件ANAL CUNT的T-卹衫走在大街上,你或許 在向人們表示你恨他們,恨這個社會,恨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如果你穿著一件BURZUM的T-卹衫,你傳達出來的意思是你恨社會,恨這個社會的價值觀,而且 你還在努力去創造新的社會和它的價值觀。

這正是那些人最害怕BURZUM的地方。僅僅對社會表示憤怒起不到什麼作用,那無非是扮演了社會學意義上的一個重要角色,即持異議者,事實上起到的作用正 是加強了現行社會的整體性。要想改變社會結構,你必須要有觀點,一套人們能接受的全新的信念。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觀點和信仰,才使得BURZUM成為一場運 動的領導。

還是回到80年代後期,Varg還處於他的政治和音樂觀念的形成階段。他零星地加入了一些樂隊,如SANTANEL和OLD FUNERAL,但這些樂隊都不能滿足他的想象力——實際上這些樂隊所表現出的“典型死亡金屬”的那種單一性正是他努力避免的。

于是他開始專注於做自己的音樂,讓自己對挪威這片土地的豐富想象融入到音樂中去。20世紀最後一個10年開始之時,Varg自己一個人的樂隊BURZUM 終於成型了。盡管曾經有過一個音樂家臨時為他錄制過貝司部分,BURZUM始終是Varg Vikernes一個人的職責,而BURZUM的音樂是如此仰 仗於那打上Varg烙印的天才想象力,以至於根本不能容忍別人加入進來,因為沒有人能夠保持和他同樣的創造性和想象力。這一點很關鍵,Varg個人的觀念 塑造了他的音樂,就象他的音樂觀念塑造了他自己一樣,這種特殊平衡關系的產物就是BURZUM,任何人的介入都會打破這種平衡。

第一張專輯,也就是同名的Burzum專輯發行於1992年,出版公司是Deathlike Silence Production,唱片公司的創始人和老板是Oystein Aarseth,也就是MAYHEM樂隊的主音吉他Euronymous。和 BURZUM一樣,MAYHEM是最早的現代黑金屬樂隊之一(拋開VENOM這樣的老式黑金屬),正是他們創造了黑金屬這種融合了死亡金屬的旋律、反復縈 繞的背景氣氛和異教旨歌詞的嶄新音樂形式。這張專輯發行之後緊跟而來的就是一系列令人瞠目結舌的事件:許多挪威著名教堂被焚毀,Euronymous(以 及其他一些人)被殺,Varg入獄。

你可以在網上找到關於這些事件的文章和細節(如果你的英語足夠好的話),我不想再費更多的時間來重復描述一遍,我將用少數的典型事件來進行更深一步的探索。

Fantoft Kirke是離Bergen五裏之外的一座木制教堂,自12世紀起就一直立在那裏,它是挪威最負盛名的教堂之一。1992年6月6日的清早,這座基督教堂 被一群來自挪威黑金屬界的新異教徒完全焚毀。正是Varg領導了這次縱火運動(盡管挪威警方在後來的審判中找不到確實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到這 時,Varg早已確認基督教就是摧毀了挪威多神教根源的“精神瘟疫”,他決心要對此做點什麼了。

為了理解這些教堂縱火案背後的象征意義,我們需要停下來思考一下。很顯然,這是通過焚燒基督的廟宇向基督教宣戰,復仇的主題曲就此展開。1000年前,基 督教褻瀆了挪威的多神教廟宇,在木樁上焚燒了異教徒。Varg一向聲名自己是奧丁的戰士,為了捍衛自己的信仰而向基督教復仇。

一個象Fantoft Kirke這樣的教堂是被自然包圍著的,但正如Varg所指出的那樣,這並不意味著它就是自然的一部分。實際上,一個立在自然中的基督教堂對於自然教派來 說比一個隱藏在城市中的教堂更為可惡。前面已經說過了,基督教是如何將人們拉出自然母親的懷抱,誘使他們進入城市。一個佇立在挪威森林中的教堂不僅是對自 然力量的廢棄,更是一種侵犯。所以對於Varg這樣的人來說,焚燒教堂就是去除這些培根風景中的汙點,將自然從基督教的貞操帶中解放出來。

Varg(在黑金屬運動中,他以Count Grishnackh做藝名)和Euronymous是黑金屬運動中最前衛的兩個人,盡管他們二人曾經有過相當密切的合作(Varg曾在MAYHEM樂隊 中擔任貝司手),但很快就開始疏遠。Euronymous在音樂上和意識形態上追隨一種更為“撒旦”化的象征,而Varg卻認為“撒旦”這個東西不過是基 督教神話中的一個組成部分,這種基督教的思維方式應該徹底被拋棄。他的觀點是讓北歐的諸神重新成為人們的信仰,回復真正的挪威種族和文化。在其他的一些問 題上他們也各持看法,不久以後他們的爭執公開化了。

1993年8月10日,Varg開車來到Euronymous在奧斯陸的公寓。一場爭論開始了,既而發展成撕打,最後以Euronymous的被刺殺而告 終。Euronymous被連刺19刀,這位黑金屬界的元老就這樣被Varg殺死了。我在這裏不想過多的描述案件的細節,只能告訴你,Varg堅信 Euronymous曾經企圖殺害他(Euronymous死後的一張致敬專輯中驗證了這一點)。

MAYHEM最近透露說Euronymous在死前幾個星期曾拜訪過一位佔卜師,他被告之Varg將很快因謀殺罪被捕入獄。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就是那位被害者,Euronymous制定了防止事件發生和預先殺死Varg的排程,這更促進了他自己的被殺,預言實作品了。

這種宿命主義(實際是加快自我毀滅)的傳奇更多的發生在古希臘神話人物,而不是音樂家的身上。也許連Varg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以某種方式燃亮了人們的想象力——他簡直就是在上演一場20世紀末真實的北歐傳奇。

即使人們已經忘記了奧丁、博得和索爾(即北歐最高的神,他的兒子和雷神)的故事,那些出現在挪威各大報刊頭條新聞的關於Count Grishnackh(Varg)和Euronymous的現代神話還是能夠讓他們的想象力激發出火花來。

在很大的程度上,這種“傳奇”的意念解釋了這樣一個事實,即為什麼相當數量的BURZUM歌迷實際上並不同意Varg的很多想法。當我們閱讀莎士比亞的 “麥克白斯”的時候,我們會對主人公著迷,著迷於他的行動,他的話語,但我們並不想生活在他的統治之下。同樣,很多人著迷於Varg的行動,他的故事,他 的音樂,但並不一定贊成他說的每一句話。

對於他們來說,BURZUM的專輯表達了一種超越平庸日常生活的理念,一小篇真實的傳奇,而這些一般來說只有在電影和小說中才能看到。在很多人看 來,Varg Vikernes的生活與他們自己的是如此不同,就好象給自己打開了通向另一個世界的視窗。在這個意義上,Varg在那另一個世界中扮演的到底是什麼樣的 角色已經無關緊要——Varg的藝名Grishnackh取自於北歐神話故事中一個“邪惡”的食人魔,但這個食人魔對於神話故事的讀者來說和那些“善良” 一方的人物同等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些人眼裏,BURZUM就象是一個聯系著另一個世界的活生生的紐帶,沒有了這條紐帶,那個世界就只能存在於純粹的想象 之中了。所以不少人認為Varg的行為沒有必要深究,它們只是故事的一部分,神話的情節而已。

黑金屬作為這一系列事件的配樂使這些獨特的現實變得更加具有魔力。當更多的“搖滾”音樂家用一種虛假的表象來欺名盜世的時候,Varg就象他的音樂所表達 的那樣過著自己的生活,在其中孕育著他非凡的才能。我們甚至可以這麼說,他的音樂是如此強大以至於反過來影響了他的生活,就象弗蘭肯斯坦那樣脫出了創造者 的控制。

基督教支配著你,BURZUM這樣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並不認為Varg希望,或者需要所有的人都同意他的觀點,因為BURZUM超越了簡單的音樂和 政治,這是一片“讓凡人懷有夢想”的領域。為了喚醒人們蟄伏多時的想象力,Varg盡其可能地去煽動一場異教徒革命以瓦解那種支配現代社會的奴役制度。

在殺死Euronymous之後,20世紀迎來了或許是最後一次的“公開審判”,一種斯大林曾經引以為傲的方式。為了確保這次的起訴能夠帶來最為嚴厲的宣 判,公平審判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證據不確鑿,陪審團沒有公開判決,甚至那些證人事後都承認自己做了偽證。不過在這個時候,Varg是全挪威最有名的 人,在挪威的各種媒體中都引起了瘋狂的關注和報導。Varg巧妙的利用了這一點,盡管在法庭上他被禁止為自己作證,但是每天的報紙都會以各種方式報道他的 觀點,法庭本身成了Varg向挪威每個角落傳播自己理念的平台。

在審判的程序中,BURZUM開始為全世界所知,英國的Misanthropy唱片公司就是專門為了在挪威之外發行BURZUM專輯而成立的。

幾乎是同時,美國NIRVANA樂隊的Kurt Cobain自殺了,這個消息在全世界引起的震動遠遠超過了BURZUM事件,于是,Varg本應讓全世界都為之驚嘆的行為和思想就這樣被一種沒有信仰和 缺乏勇氣的自殺行為所淹沒了。我個人認為這無疑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在時隔多年的今天,中國居然還有人津津樂道於Kurt Cobain自殺的意義,而我覺得對比起BURZUM來,這幾乎是毫無意義可言。我並不是就此看低Kurt,通過他自殺這件事可以看到他所代表的正是那種 覺醒中而又無力反抗的凡人,而BURZUM所代表的確是真正有勇氣去反抗去鬥爭去創造新世界的精神。

審判結果,Varg被判20年監禁(挪威沒有死刑,這就是最嚴厲的刑罰了)。在監獄中,Varg更加深入的學習了斯堪的那維亞曆史和德國曆史,他更加深入 的發展了自己復興培根精神的理念,而且參與創建了Norsk Hedensk前線(NHF)以拯救基督教掌握中的德國人民,同時他還加深了對文化和種族的關注程度。Varg入獄後,BURZUM的音樂也隨著他思想的 變化而發展,Varg把自己從“金屬”音樂中脫離出來,完全用鍵盤去演奏整首歌曲(這些歌仍帶有很強烈的BURZUM風格)。

我們已經說過那些著迷於BURZUM傳奇的歌迷,對這些人來說,BURZUM的演變是一件容易把握的事情,因為這只不過象是故事的下一章。而對於那些能夠 精確分辨Varg的每一個信仰的歌迷來說,這種演變是很難去理解的。在描寫Varg的一本書Lords of Chaos中這樣提示道,“作為一個現代異教徒的角色”,Varg始終“走在最前線的地方,他把後面的人拉得這麼遠,以至於沒有人能夠趕得上他”。當然事 實並不支持這樣的觀點。BURZUM是第一個在音樂中採用合成器和慢節奏的黑金屬樂隊,而在今天不這樣做的黑金屬樂隊已經很難找到了。Varg1994年 在獄中錄制了第一張ambient專輯,1997年這張專輯發表的時候,Pagan-ambient的音樂風格已經在外面的世界成型了。BURZUM始終 保持著領先一步的進度,不停的進化著,但從來沒有失去那種最為基本的多神與自然信仰。

的確,當他的觀點不斷發展的時候,他也被視為越來越極端,人們發現要想跟上他的想法是越來越難了。Varg不會為此而感到抱歉,他不會,也不能折衷他的觀點,正是這種觀點把他帶到了最靠前的位置。他的傳奇將繼續下去,將會有更多的章節等著我們去閱讀。

人們在試圖評價BURZUM的時候總是有意或無意地將他的音樂和他的人脫離開來,有時候這樣做管用,但或許這兩者是密不可分的——Varg Vikernes仍然是眾多音樂家中唯一能夠自由穿越現實和夢幻,而且能夠把自己的信仰付諸實施以鑄造自己命運的人。他是否成功了還有待爭論,但至少在某 一段時間裏,他成功地領導了一場空前的音樂運動。

無它,惟有那北方天空的烈燄。



原文為:偏執狂金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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